险! 这是苏凌和关云翀最强烈的感觉。 悬崖峭壁,陡峰深壑一眼望不到尽头。 夹山之间,一条及其狭窄的山路蜿蜒盘旋在山崖峭壁之上,加上黑夜,根本看不到多远,极目望去,只见前方幽深暗淡,如坠云雾。 更有冷风呼啸如刀,彻骨冰冷。 苏凌半晌无语,只得叹息道:“命令全军,骑兵在前,一个接一个慢慢通过,注意悬崖峭壁和转弯,若道路突变,要立即向后传达,不得耽误,步军两人一列,跟在骑兵后面,全军要加着十二分的小心,不得有误!” “喏——!” 三千军马轰然应命。 但见骑兵迅原地改变阵型,一个接一个的排好长龙,有经验的在前,没经验的后跟,缓慢的在悬崖绝壁之上穿行着。 紧接着步军两人一列,互相扶持,小心翼翼的踏上狭窄陡峭的挂壁山路。 苏凌和关云翀行进在骑兵之后,步军之前。 两人一前一后,小心翼翼的向前行,胯下的战马,似乎也现了这处极险,马蹄也抬的小心翼翼,每抬一下,似乎确认了安全,这才小心翼翼的落下。 冷风呼啸,如刀割一般侵袭着每一位战士的脸庞。 大军无声,在黑夜冷风和悬崖绝壁间缓缓的移动着。 每个人脸上皆是紧张神色,生怕一个不小心,坠下万丈深渊,粉身碎骨,连尸体都无法寻找。 大风、绝壁、黯云、盘旋移动的大军。 竟显得有些凄绝的壮美 一百多里外,一座城池,城楼上灯火通明。 颜仇正坐在城上一座高楼之上。 里面点着灯火,更有炭火燃烧,整个楼内一片暖洋洋的气息。 他感觉有些燥热,已然脱了重甲,袒露着上身。 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此刻,他手中正举着酒卮,咚咚的往嘴里灌酒。 帅案之下,此城的县令、县丞以及守城的参将、游击等皆相陪着,频频向颜仇劝酒致意。 可是颜仇却自顾自的喝着闷酒,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。 也不怪他郁闷。 昨日晚间,他正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在自己的大帐中撕着牛腿,喝着美酒,大朵快颐之时,却被自己的主公沈济舟叫了去。 他以为有什么重要任务要交给他,没成想,沈济舟却对他说,得到了确切消息,萧元彻已经集中所有兵力要跟他在灞水决战。 沈济舟恐怕萧元彻势大,故而连夜抽调了临亭的五万步军前来阵前相助。 如今临亭只剩下不到一千地方守军,地方守军力量可以忽略不计。 按说,萧元彻集中兵力在此地,那临亭当不会有事。 然而审正南和许宥之却说,临亭亦不容有失,一旦丢了临亭,沈济舟主力大军将顿时陷入三面夹攻之势,(临亭、灞津渡、灞河北岸)恐于大军不利。 许宥之更言说,萧元彻奸诡,郭白衣和苏凌又是颇有计谋的人,所以临亭还应驻兵,只是驻兵不宜过多,只需精良便可。 当派一员大将,引一千骑兵驻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