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其实营寨不止一个,而是六七个,各自间隔一定距离,如众星拱月般守护着最中间的一個营垒。 几天时间,他们拼命挖掘壕沟,修建土墙,在营寨外围构建了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沟堑。 蔡承、金正、王雀儿、邵慎等将跟在后面,看得暗暗皱眉。 邵勋看了眼他们的神色,突然嗤笑一声,道:“贼人摆出这么一副被动挨打的架势,有何惧之?” “赵固!” 邵勋继续说道:“数年前不过一坞堡帅耳。 其帐下兵卒,即便经历了洗练,战力有所提升,亦不过尔尔。” “石勒!” 邵勋又道:“昔年野马冈之战,我破其六万乌合。 听闻其数年来练兵简卒,号称‘精锐’,但就这样的老底子,能精锐到哪里去?” “匈奴骑军,看似人多、马多,但已被义从军打得胆寒。 若我攻寨不利,其或掩杀上来。 若攻寨大利,保管跑得比谁都快,尔等追之不及也。” 众人都笑了。 这话说得提气,让人心神振奋。 但整个河南,也就陈公能说这话。 “这几日加紧打制攻城器械。” 邵勋说道:“营垒不是城池,若这也拿不下,我看尔等也没必要继续吃武夫这碗饭了。 王雀儿!” “末将在。” 王雀儿上前,大声应道。 邵勋为他理了理战袍,然后退了两步,仔细看着他第一批弟子中的佼佼者。 二十来岁的青年将领,却已是战场上滚了快十年的老兵了。 身板挺直、面容坚毅、性格方正,甚至可以称执拗、古板。 他的能力,在自己十年如一日的言传身教下,被人为拔高了,但也只能说合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