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盛铭在一边介绍,包庭懿听着,时不时拖着长音撒个娇:“哪有——” ,包盛铭虽然是嫌弃的态度,但言语间仍能看出其女成凤的骄傲,父女之间气氛温馨和睦,惹得旁人侧目,感慨包盛铭养了多么标志的一个好女儿。 看着眼前这幅景象,施辽眨了眨酸涩的眼,低下头,第一次想起记忆中那个模糊的父亲形象,他好像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温柔的话,好像他从不曾抱过她。 她一愣,很快摇摇头,想冲散这些记忆,冲散胸腔里无端升起的烦闷。 她晃神间,并不知道张默冲在有意无意间看过来的眼神越来越急切。 而等她缓过来看他,他依旧带着淡笑,言语自如,包盛铭笑得一脸舒坦。 施辽看了一眼表,请的半个小时假也快到了,于是就把木“髌骨” 重新包起来,在他看过来的瞬间指指怀表,比口型道: 我要回去上课啦,拜拜。 她转身把给他的东西放到柜台上,请看店的待会儿拿给他,然后就听见身后张默冲的声音: “施辽。” 他朝包盛铭解释了一句什么,然后略带歉意地看了一眼包庭懿,起身朝门口走去。 他一把抓起布包,“走吧。” 施辽看他一眼,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包氏父女,包庭懿显然有些失落。 出了门,走在大街上,施辽想说他其实没必要出来,因为她确实要赶回去上课了。 但张默冲忽然倾身,影子轻晃了一下,和她挨的很近: “你方才想说什么?” 施辽想了一瞬,忽然觉得这会儿那话说不出口了。 “其实没什么。” 张默冲的眼神不自觉地黯了一下,“嗯” 了一身。 一时又都没了话,于是她想了一下,还是说: “其实我刚才想说,我写信教丁青简单时候,可以稍微耍点赖,不把全部的都教给他。” 张默冲没明白,“为什么。” 施辽抓紧书包背带,小声说:“这样你就可以多赢他了呀。” 这时忽然一阵风起,路边一排悬铃木上哗啦掉下两个小果子,张默冲低头,轻轻把果子朝路两侧踢开,然后才看她,眼里噙着很明显的笑。 “好啊。” 施辽也笑了:“我说笑的。” “不过我说真的,丁青简其实是学古生物的的,在我们一行里也主要负责古生物的发掘与保护。 如果你对这方面感兴趣,可以写信给他。” “嗯。” “而且,丁青简从十五岁起就喜欢包庭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