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鸳拍了拍他的肩膀,没说什么。 “这说明,罗马人的对局势的掌控已经低到了一个临界点。” 韩行知推了推眼镜,“罗马现在连避免灾难发生的能力都没了,他们甚至需要和‘狂猎’的力量正面冲突。 从刚才的局势来看,今晚恐怕会流很多血。 流很多很多血。 对了,大哥,他们不是说要开炮吗?” “嗯。” 商洛应了一声。 “炮呢?炮群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?他们难道要等我们撤出才开炮?可是龙牙兵的阵线已经要绷不住了。” “不知道。” 商洛抬头看了看,“他说,伤不到我们,大概已经开炮了吧。” “不对,情况有些不对劲等等,路呢?我们来的时候走的那条兽径去哪了?” 提图斯的望远镜掉到了地上。 天边的师级炮群已经开了火,大炮的轰鸣让这里也地动山摇。 走兽、飞虫,还有禽鸟,都像预感到世界末日般逃窜出去。 黑暗中有无数炮弹呼啸着划过夜空,少数炮弹划出了明亮的尾迹,就像划过天空的流星般坠地,最先发射的炮弹已经命中了森林。 然而炮弹却被吞没了。 没有爆炸声,也没有光芒。 一切似乎都被森林吞没了,但森林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变化。 他从刚才到现在也只是从商洛的描述中听到了描述,才确实那是狂猎的特征。 但他依然什么都没看到。 “等等!” 提图斯背后一冷。 静悄悄的森林里,有什么东西似乎在扩张。 走到小径前,轻轻伸出手——又猛得缩回来。 那是难以置信地寒冷 有那么一刻,他觉得自己似乎触及到了世间最寒冷的物体。 寒意从指尖传递过来,直刺向脊背。 这是来自荒野的恶意,是冰冷世界的预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