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描述的很隐晦了,但宁秋水还是嗅到了什么。 “你是“光明精神康复中心” 的工作者?” 楚益平嘴角流露出了一抹惨淡的苦笑。 “工作者吗?” “与其这么说,你还不如称我们为……实验品。” “有些事情太危险,“他们” 不敢做,于是就找了一批“志愿者” ,而我和我的朋友……恰好就是其中的一员。” 宁秋水眼神闪动。 “你们是自愿的吗?” 楚益平语气带着讥讽: “当然。” “我们是“自愿” 的。” 说到了自愿二字的时候,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齿,黝黑的脸上带着扭曲。 宁秋水抽了口烟,盯着窗沿有些出神。 “其他进入蜃石路的“志愿者” 都已经死了吗?” 楚益平: “几乎。” “有人活下来了?” “嗯,不过那个人对于蜃石路上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,后来他被“光明精神康复中心” 关押,没有音讯了。” 宁秋水半张藏在阴影的脸忽然变得有些诡异: “那,你怎么确定“三海镇” 就是活下来的生路呢?” “如果……那是条死路呢?” 楚益平夹烟的手抖得厉害,胡乱地抽了几口,直接把烟头扔出了房间。 “死路也得去。” “继续待在蜃石路上或是原路返回……必死无疑!” “这一点我十分确定。” “而且,你也看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