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建东对她的回答表示无语,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心里的吐槽欲,“你是真的滴水不漏。” “跟这个没关系,主要我家闻时有主见,再者我又不是干他那行的,插手太多对他也不好。” 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也是一门学问,不是所有事都能管,也不能做甩手掌柜。 好比闻时,他那个职业就限制重重,别说她没那个心去管,就算有那个心,一句保密条例就能把她干趴下。 所以,何必呢。 “总之,叔你除了绣品的想法可以往我身上使,别的都不用太指望我,指望不上。” 这话说得直白的不能再直白,宁建东能怎么办? 只能把所有的念头都压下去,准备今天下班回去后把压力都给他哥宁建平。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。 终于,车站到了。 宁建东将车停下,在易迟迟拿着行李下车后,将人送到站台看着她上了车,才站在站台上叮嘱道,“回去的路上警醒着点,遇到问题找乘警,不要自己虎了吧唧的上,特别是保护好手,记住没有?” “记住了叔,你放心回去吧,我大人了,知道照顾好自己。” 易迟迟趴在窗口朝他挥手,宁建东嗯了声,“那我走了,你到了拍个电报过来报下平安。” “好的,我到了就拍。” 先给闻时拍,再给宁建东拍,谁也不漏掉,完美! 宁建东满意了,转身想走,又好似想起什么转头道,“对了,那个柳同志的乱针绣能搞的话你尽量让她搞两幅出来,实在不行一幅也可以。” 易迟迟默了默,看样子柳兰的乱针绣是真的迷了宁建东的眼,这是好事吗? 必须是。 “我回去就跟柳兰说。” “大侄女,叔的精品就靠你了。” 加个餐 易迟迟应好,带着宁建东沉甸甸的期盼离开。 相比来时的顺利,易迟迟这趟回城之旅有些波折,在bj停留了两天,才买到回三棵树车站的票。 好不容易上车了,还遇到让路,车子晚点,本该下午两点多到,楞是晚点了四个多小时。 等她从车站出来,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快八点多。 天都黑了。 得,今晚铁定走不了,找个招待所住一晚吧。 为了方便,也为了安全,她没跑远,而是就近找了个招待所洗漱好后一觉到天亮,退房买了早上7点多的车,于下午两点多到达保安县。 下车后乘坐班车于四点多到达保安公社车站,累得她腰酸背痛。 万幸的是有人接她。 刚出站,熟悉的大嗓子传来。 “迟迟,这边!” 药子叔的声音,易迟迟抬眸一看,她叔在马路对面的电线杆子前咧着一口大牙朝她挥手,旁边是辆二八杠。 “叔!” 易迟迟欢呼着朝他跑去,“你等了多久?” “我送你婶儿来上班,顺带着等你。” 这个顺带着水分十只,她穆姨中班是一点半开始,药子叔真要送她上班,得在一点前将她送到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