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愿欠别人,自己买点补品去,免得得了风寒,死在公主府。” 花晓扔下这句话,利落的关上房门,片刻未停。 重新走到铜镜前,花晓抚摸着冰冷的面具。 从出生起,原主便想摆脱它,用不了多久了……思及此,她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,放下手,侧眸看向里间门口:“今日醒的这般早?容淮?” 里间静默片刻,男子徐徐走了出来,依旧赤着脚,穿着白袍,走到她身后,将她被风吹乱的发拂顺。 “公主在府里,还养了其他人吗?” 容淮弯下腰身,将下巴靠在花晓肩头,看向铜镜。 “嗯,一个小孩。” 花晓点点头。 “一个比公主还要高大的小孩?” 容淮侧首,温热的呼吸便喷洒在她的耳畔。 “你都看见了?” “看见公主那般关心那人了,” 容淮深深吸了一口气,嗅着她发间清香,“他比我生的好看吗,公主?” 尾音处,竟带着淡淡的委屈。 花晓认真想了想:“你脸上有疤,那孩子还未曾长开,等过两年……” “过两年,把他纳入府中?” 容淮打断了她,手缓缓爬上她的颈部,“你答错了,公主。 你应当回,我比他好看。” 花晓神色难得正经:“在皮囊这方面,我绝无可能徇私。” 容淮望着镜中一本正经的女人,有一瞬竟想将手收紧,看着她娇嫩的脖颈断在自己手中,可最终他松开了,低哑一笑:“那人是谁?” “唔,和你一样,” 花晓朝后,半眯双眸,慵懒地靠着容淮的身子,“为了柳宛宛,想要我命之人。” 容淮手一顿:“那公主可会像当初嫁我一般,嫁他呢?” 花晓转头望了一眼他:“放心,你暂且,仍是我的夫君。” “暂且……” 容淮呢喃,伸手抚弄着她唇角的伤,声音半真半假,“真伤心。” 花晓睨他一眼,心中冷笑,说是伤心,可好感度一动不动。 ……一个月后。 渊平王府,夜。 书房内幽幽亮着几盏烛火,火苗不时跳动,沁出缕缕墨香。 张平手中抱着一桶冒着热气的药汤,小心打开门,望着案几后仅着一袭青袍的封璟,心中低叹一声。 王爷本芝兰玉树,文能挥笔泼墨书得一手好字,武能骑马平定乾坤。 可终究战场无情,王爷的小腿,被马蹄生生踩踏,然即便这般,那场战役,他仍旧举剑迎敌,大获全胜。 可王爷……却再不能如常人一般走路了。 “王爷,今日该热敷您的腿了。” 张平轻声道。 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