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、我……” 熵整个人混乱成一团。 她的表情在喜悦与震惊之间剧烈摇摆——一方面沉浸于与玦真正分裂后的狂喜,一方面在努力消化着自己身躯突变的事实。 “我、没、有、丁、丁、了——! ! !” 终于,她用几乎撕裂空气的尖叫大喊出来,表情致敬世界名画——《呐喊》,仿佛连灵魂都在高频共振。 “你、没、有、丁、丁、了——! ! !” 玦也下意识地震声重复,满脸震惊。 “(╯°□°)╯啊啊啊啊啊——!” 熵上蹿下跳,像峨眉山的猴子一样嗷嗷叫,开始疯。 “(╯°□°)╯啊啊啊啊啊——!” 玦也开始上蹿下跳,一嗓子比一嗓子高亢,跟着疯。 “你跟着嗷什么啊?!” “我不知道啊! 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嗷!” “你个神经病!” “你才神经病!” 这么莫名其妙地拌了两句嘴,玦又突然不嗷了,瞅着熵傻乎乎地笑起来。 “嘿嘿,我们是两个一模一样的神经病,嘿嘿(ˉ﹃ˉ?)……” 熵突然也跟着笑起来。 “嘿嘿(ˉ﹃ˉ?)……” 于是,两人又开始相互傻笑。 “嘿嘿嘿……” “嘿嘿嘿……” 这场景颇为诡异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。 而潜藏在过去身体里的真正的玦,看到眼前荒谬又抽象的一幕,不免失笑。 甚至连意识都在轻微地颤,乐得直抽气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 ! ! ! 因为他打心底里明白,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,他的生命……他们的生命…… 才得以真正地鲜活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