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堵在舌尖,没能骂出口。 她看见男人取出方巾,慢条斯理擦拭着指尖,擦完要收回去时,才抬眼望向她。 问:“你要用吗?” 无耻! 下流! 闻蝉拉过他作势递出的手,张口便咬在他腕上,直至舌尖尝到血腥味,才又扔秽物似的狠狠丢开。 是疼的,可更叫男人心口胀闷,言语都没法诉说,只能又从身后将人圈住,蹭她柔软的顶。 怀中人挣扎,他就收紧臂弯。 将渗血的手腕递到她唇边,“再咬一口?” 被闻蝉狠狠打落,“咬不动了!” 他就抱着人唤名字,一声一声唤“杳杳” ,直唤得闻蝉彻底没了脾气。 只是这一叠声的杳杳末尾,忽然不合时宜混入了一声: “蝉儿?” 叫她瘆得慌。 身后男人问:“他平日就这样叫你?来往书信亦是?” 当然不是。 海晏平日还是端得守礼,信中称她柳娘子,到了上京,也不过换个姓氏。 只是今日情急,他失态了。 “你管人家呢。” 她脱口顶撞一句,谢云章将她身子拨转,握着她肩头,直直望进她眼底。 “真要为我涉险?” “谁替你涉险了。” 潮汐方落,她此刻难哄得很,说一句顶一句。 谢云章却止不住扬唇,又将人揉进怀里。 “那就千万小心,我只要你保全自己。” 闻蝉依偎着他胸膛,缓了好一会儿,才觉腿上力气回来。 她坐下对镜梳头,谢云章在一旁看。 胭脂果然染花了,不知被谁蹭到眼尾,便狠狠转头瞪他。 直至陪她用完饭食,男人方起身道:“我得先走。” 他今日有另外的行程,偷偷来见她已是涉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