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贺谢五郎,此番当真一鸣惊人啊!” “还是镇国公府福泽深厚,将来一门双进士,何等风光!” 更有人瞧见谢云章在近旁,不忘顺带奉承:“谢五郎,真有乃兄当年之风啊!” 一片奉承声里,谢云章默默攀上闻蝉手臂,拉她离自己更近些。 “我回去收整,等我一起回家。” 闻蝉心里乱得很,下意识点点头。 任凭谢铭仰被人簇拥着,她吩咐陆英将来时坐的马车送回去,登上了谢云章更宽敞的双架马车。 红墙外,晚霞漫天。 谢云章刚登上去,还没坐稳,腰身便被车内女人缠了。 黏人,真不端庄。 可他一颗心都被填满了,恨不能叫她日日来接自己放衙。 “等着急了?” 怀中人摇头,脑袋蹭过他胸膛,“我想了很多事,却想不清楚。” 谢云章嘱咐车夫起程,在她脑后抚一抚,只觉柔软趁手。 “不着急,慢慢来,一件件说给我听。” 车身微微摇晃着,低伏身躯很不舒服。 闻蝉攀着他织花繁复的官袍坐起来,枕在他臂弯中,“最忧心的无非是这世子之位,五弟要争,那我们……” “我们便同他争。” 男人适时接过话头,“怎么,怕我会输?” “自然不是。” 闻蝉脑中乱糟糟的,一时忘了他并无从前的记忆,“只是我们与五弟,从前那样要好,如今却要为了权势反目,实在叫人感慨。” 谢云章立刻将她拎起来些,面对面问:“我们?” “你同我五弟,究竟有什么交情?” 闻蝉谨遵医嘱,这种细枝末节的事一律不提,可既然都问到这份上,也只能含糊说了。 “五公子幼时在朝云轩读书,我在一旁陪侍过。” 谢云章却仍旧疑心,“因此,你就对他存有旧情?” “不是、不是……那个时候,你也在的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