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黑下,璃月躺在小山坡上看星辰,看着看着,心也渐渐平静,她璃月,这辈子什么没经历过,什么人没看过,高处的人≈nbp;低处的人,万般不都命么。 她配不上郎君,自卑,心里没底,那也是她璃月有幸遇到了郎君那样高山上的人。 没遇到郎君她会识字吗?不会。 没遇到郎君她会做酒吗?郎君不送她去酒楼她自认也偷不了师。 没有郎君,她的日子会这般好吗?她自认靠她自己也不会,既然因着郎君才有她璃月的今日,她做什么还有不满,她配吗?不配。 所以,她郎君说她不满什么,倒还真是她无理取闹了。 就如阿爷所说,世间万般都是命。 郎君这般的欢喜,或许就是她璃月的命。 杂乱郁闷的心因着自我心里疏导平静。 有时候烦恼看看日月星辰极好。 看着看着有些凉意,正好起身身边有些动静,待反应过来,自己已经被一圈人围上,不敢动弹。 一人说着外邦话,然后四个外邦人,拽起璃月的胳膊手脚就抬走了。 璃月这会儿心里拔凉拔凉的,她知道四下无人,喊叫也无济于事,关键她不喜欢戴东西,连个随身信物都没有。 进了密林,走了好一段路,在到了一处隐蔽之地,然后,璃月就被人狠狠扔下,那些人说着外邦话。 璃月磕着脑袋,手捂着,看一圈,密密麻麻的,人不少,瞥眼那领头人,更是欲哭无泪,默默坐起身,看向朝她看来的男子,打招呼“拓跋郎君,好久不见。” 拓跋子浚疑惑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 璃月小脑袋转动,苦着脸道“还不是我的报应,想一笔国难财,结果药材送来,他们没给我钱,这不我跟着讨债讨到这儿,早知道,卖给拓跋郎君,就算不赚钱,那也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。 拓跋郎君,你帮我讨银子去好不好,我跟你一人一半?” 拓跋子浚可不吃璃月这一套,蹲下身,掐起璃月的下巴,眯眼“阮姑娘,你以为我会信你?” 这般威慑,她在楚珩钰身上见着,无辜道“为什么不信我?我说的是事实,不信我带你去看我的药材在哪,我带你去偷,拓跋郎君来是做什么?我跟你说,那一片军营我晃悠了两天,可熟了。” “那你说,这军营谁指挥?” “我知道,好几个人叫主子,好些人叫大帅。” “阮姑娘,我劝你想好了说话。” “我说的是事实啊。” “那你说,这营地有多少将领,多少兵?” 璃月掰了掰手指头,道“五十个伤员,二十个伙头兵,还有我送货的人手十几个。 大就八十几人。” 拓跋子浚掐起璃月的下巴紧了紧,璃月吃痛,“疼,郎君我疼。” “你敢骗我。” 璃月忙竖起三根手指“我说的话有半句不对,就叫我天打五雷轰,死无葬身之地。” 拓跋子浚皱眉,看着璃月,怕错过一丝一毫她的表情,在疑惑中松了手。 璃月忙搓了搓自己下巴,疼死了,道“我带你去看,你要能数着一百个人,随便你怎么处置。” 天色已然黑透,拓跋子浚一身黑衣,亲自去查探,璃月被人扣着手跟上。 山坡上没有树木遮挡,拓跋子浚飞身上树查看。 整个军营笼罩在夜色下,居高临下,能看到一大片的营帐,走动的人影确实没几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