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后开春之后,地方造反的势头就隐隐压不住,有些人不能等,不到二月就占了一城池,立地成王,继而各番地的王都开始占城池,各地有权有势的都开始圈地称王。 陆翡占了武昌之地,没有称王,倒是好些地方都开始造反,还有什么靖亲王占了什么城,叫陆翡想不到,真真是想不到,这朝廷早就好掀了。 折子上到朝堂,武昌造反,青州造反,徽县别占,汀洲起义,一个一个折子吓得皇上瘫软在龙椅之上。 国危矣~~ 也不知为何,朝堂上居然有人觉得景肃帝活该。 朝堂几个皇子,有人与皇位无缘,想着倒不如拉拢将领,先占了皇城。 皇城根下都开始蠢蠢欲动。 皇上看着朝堂之上,眼下真要用人,朝堂无将可用,吴凛派出去,周琪瑞又受重伤,太子也不见踪迹,田中又去寻太子,就是远在最南的闵军也远水救不了近火,当真是朝廷的劫难啊,这国要毁在他手上了。 景肃帝看着朝臣许久,没有人出主意好,当即叫人传信北边和南边,叫所有兵将拿回城池。 局势混乱,边关却是一片祥和。 大雪封路,到四月才会化雪,璃月跟楚珩钰腻腻歪歪,红鸾帐内,时常耳鬓厮磨。 “郎君,郎君,我喜欢你呀。” 楚珩钰很喜欢璃月情到深处说出这样一番话,很中听,很好听,很喜欢。 “吾亦是。” 炽热的吻,相互辗转,黏吻,缠绕,孜孜不倦,绵软悠长。 实在李大夫交待过,楚珩钰阳元虽未受损,可元气不足,最好不要动念,但是日日有璃月这般的爱人在侧,不动念不可能, 故而李大夫只能时时叮嘱时候未到,当然这话只叮嘱男子,璃月要是知晓,别说睡一床了,绝不会给楚郎君单独相处的时候。 楚珩钰确实知道自己身子大不如从前,损元气的伤不是小伤,为了和璃月长长久久,又只得开始隐忍。 陆翡不到半月就在地头上出了名,武昌城里的富户时常来巴结,就是巴结俸上的银子也不多,养人手那银子就跟流水一样,光粮草上千两都不见多少粮食。 他倒是想一口气杀到京城算了,可到处都是造反的,他第一个拼杀进京,别人螳螂捕蝉他不得给人做嫁衣,故而他没敢轻举妄动,可这一日一日的,他也吃不消。 不到一个月,有个自称靖亲王的来拉拢陆翡,陆翡打听清楚才知道人家是皇帝的兄弟,也是皇家人,家底不少的,本来也在地方上有些私兵,实力比他强不强不知道,比他有钱是一定的。 陆翡便就到武昌的酒楼会了会这个靖亲王。 年纪五六十,看着只有四五十的样子,中气十足。 只不过,进了陆翡的地界,这人也摆架子坐在上位,下头不知道是不是太监的人,拦着陆翡在十步以外,另外支了一张桌子。 皇家人陆翡不是没见过,就没有这般架势的,坐下就翘了腿,喝酒,吃菜。 这般自也是没有礼数回敬。 靖亲王打量陆翡:“你就是陆翡?” “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这位王爷直接说来意。” 靖亲王笑,继而道:“你是土匪出身?” “你家才土匪出身!” 陆翡气,他皇家就是土匪头子,抢天下百姓的钱财。 “大胆!” 一个狗头嘴脸的太监喝斥。 陆翡当即就泼了人一脸酒水,大声:“呸,你算个什么东西。” 老太监当即白了脸,“你!” 靖亲王摆手,道:“老丁,退下。” 老太监退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