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冬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巷口，陈默裹紧大衣，匆匆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    路灯昏黄，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在结冰的地面上摇晃。
    他刚从医院值完夜班，疲惫不堪，满脑子都是科室里那个因抢救无效离世的年轻女孩，苍白的面容和插满管子的模样，怎么也挥之不去。
    转过街角，他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啜泣声。
    循声望去，只见墙角蜷缩着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，长遮住了脸，肩膀微微颤抖。
    &0t;姑娘，你没事吧？&0t;陈默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走过去询问。
    女孩缓缓抬起头，月光下，她脸色惨白如纸，眼神空洞无神，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。
    陈默心里&0t;咯噔&0t;一下，本能地想要后退。
    可就在这时，女孩突然抓住他的衣角，声音沙哑而微弱：&0t;救救我求求你&0t;她的手冰凉刺骨，仿佛刚从冰窖里拿出来。
    陈默鬼使神差地没有甩开她，看着女孩身上的伤口和狼狈模样，医者的本能占了上风：&0t;你受伤了，我送你去医院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女孩摇了摇头，指了指不远处一栋破旧的居民楼：&0t;送我回家就好。
    &0t;陈默拗不过她，只好扶着她往楼里走。
    楼道里漆黑一片，声控灯怎么也不亮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霉的味道。
    到了三楼，女孩掏出钥匙打开302室的门，陈默将她扶到沙上，这才现屋里简陋得几乎没有家具，墙上挂着的日历停在三年前的某天。
    &0t;我去给你倒杯水。
    &0t;陈默走进厨房，现水壶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，水龙头拧开也没有水流出。
    等他回到客厅，却现沙上早已空无一人。
    陈默以为女孩进了卧室，敲门却无人应答。
    推开门一看，屋里只有一张破旧的床，床上放着一张泛黄的报纸，头条新闻赫然写着：&0t;花季少女跳楼身亡，死因成谜&0t;，照片上的女孩，正是他刚刚救助的人。
    陈默感觉背后一阵凉，转身想要离开，却现大门无论如何也打不开。
    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下降，他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。
    &0t;谢谢你&0t;女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    陈默僵硬地转头，看见女孩漂浮在空中，身体半透明，能隐约看见背后的墙壁。
    &0t;你你是人是鬼？&0t;陈默结结巴巴地问。
    女孩凄然一笑：&0t;三年前，我被人陷害，含冤跳楼。
    死后怨气太重，一直被困在这里，无法往生。
    今晚若不是你带我回来，我恐怕就要魂飞魄散了。
    &0t;她顿了顿，眼神变得坚定，&0t;我愿以报答之恩，帮你完成一个心愿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陈默想到科室里因医疗事故频而濒临失业的困境，叹了口气：&0t;如果能查清最近几起离奇死亡的真相，还我清白就好了。
    &0t;原来，最近医院里接连生患者术后不明原因死亡的事件，所有线索都指向陈默负责的手术组，他成了最大的嫌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