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,缅北的雨声淅淅沥沥,敲打着芭蕉阔叶,也敲打着胡力记忆深处那扇尘封的门。 胡力重新走回椅子上坐下,瞥了眼手机后闭上眼,靠在太师椅冰凉的靠背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紫砂杯温润的弧线。 那杯微凉的普洱茶,香气氤氲,却无法驱散此刻弥漫在心头,来自另一个时空的阴冷潮气。 上一世的记忆不是史书上冰冷的文字,而是前世亲历视角下,那扭曲荒诞战后的倭国。 记忆像是幻灯片,一幕幕展示在胡力的脑海里,不知道是不是基因药水的原因,让他一些已经模糊的记忆重新显现。 d京街头西装革履的倭国政客,在镁光灯下对着麦克风,用精心排练的、带着哭腔的语调说着“痛彻反省” 、“永不再战” 。 鞠躬的角度标准得像是用量角器量过,低垂的眼帘下,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被冒犯的屈辱和不甘。 当时的胡力甚至能从画面里“听” 到那些鞠躬后私下里的低语,“暂时的蛰伏” 、“为了复兴” 、“那些支那人…不过是运气好罢了” 。 所谓的道歉,更像是一种被迫的表演,一种换取生存和展空间的策略性工具。 骨子里,那种“大倭民族优越论” 的毒素,从未被真正根除,只是换上了一层名为“和平主义” 的精致包装。 神厕那片开得如火如荼的樱花林下,是成群结队、穿着旧式军装、举着膏药旗的鬼子老兵和他们的后代。 他们神情肃穆,甚至狂热,好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朝圣。 那些被远东g际军事f庭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j级战犯,在这里被奉为“英灵” ,享受着后人的香火和参拜。 倭国政客们年复一年地在这片象征j国主义幽魂的樱花树下献祭,一次次的挑战着受害国的神经。 与之呼应的,是那些被篡改得面目全非的历史教科书。 金陵的惨剧被轻描淡的写成“事件” ,侵略被美化成“进入” 或“解放” ,91安妇制度被刻意忽略或否认。 战后的他们在下一代的思想里,系统性地涂抹着历史的血迹,试图将沉重的罪责漂白成一缕轻烟。 在广d和长q的纪念馆里,倭国又将自己塑造成“唯一” 的核爆受害者。 那些触目惊心的废墟照片、幸存者扭曲的伤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