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弟学校和苏曼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,她还以为,军区建立的学校,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,可面前的黄泥土房让她惊掉了下巴。 一层的黄泥土房,前头巴掌大的操场,连旗杆都没有,据说周一跟着军营里的旗杆敬礼就是了。 还没开学,学校的门窗禁闭,苏曼华凑近看了一圈。 学前班一间屋子,一二年级一间屋子,三四年级一间屋子,五年级一间屋子。 苏曼华这时才意识到,唐敬安说的,边城教育条件不好是什么意思。 显然,军营这边,对孩子的教育不是重心。 她脸色不太好看,在看到供需社那边摆了两大筐鱼的时候才稍稍缓和。 “今天有鱼?” 供需社的人应该也是个军属,笑嘻嘻的,“这不是河里化冻了吗?孤云岭里的山民熬大夜钓的。 全送这边来了。 小嫂子,你运气好,前脚刚走呢! 再晚半小时就空啦! 老规矩,限购,一家一条,卖完为止。” 苏曼华双眼放光,两个桶里全是滑溜溜的鱼,她只认识草鱼和鲤鱼。 “给我称那条最大的!” 苏曼华毫不犹豫地指着那条五斤往上的草鱼。 “得勒!” 三毛一斤,这条八斤的鱼花了苏曼华两块四。 “诶小嫂子,还有冬笋要不要?最后一批,再想吃笋,得春雨后了。” 许是看苏曼华长得不俗,供需社的男人没忍住找话搭腔。 苏曼华有些惊喜,“这个时节还有笋呢?” “嗯呐,深山里来的! 也是三毛一斤。” “倒是不贵。” 深山里的笋来得可不比鱼容易。 “是不贵,小嫂子你要我给你匀两斤。 这些都可有人要呢! 我都摆不出来,不敢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