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蓝桉知道要娶孟十三为妻很难,但他并不会因此放弃。 和曾重屺在目标胡同里抓到聚众闹事的一干人等之后,他便和曾重屺一同将人押进锦衣卫的诏狱。 从诏狱所在的北镇抚司出来,他们便遇到了镇抚使丁瑁。 “大人。” 二人齐口异声地礼尊道。 丁瑁看向他们刚出来的诏狱大门:“可有招的?” 曾重屺摇头:“并无。” “嘴硬得很,撬都撬不开。” 丁蓝桉也跟着回道。 丁瑁笑,笑得意味深长:“无碍,今日金乌一落,如若他们还是不肯张嘴,那就把人都给我送到大理寺去。” “大理寺?” 曾重屺诧异,“大人是说要将他们移交至大理寺牢狱?” 众所周知,不管是东厂的诏狱,还是锦衣卫的诏狱,从来都是只进不出,饶是有侥幸能出的,也必然是只剩下一口气儿。 换言之,纵然不是横着出的,那肯定也是没几日可活。 他本以为可以慢慢同那些混账慢慢磨,现下听丁镇抚使之意,时间最多到日暮之时,便要将那些人移出诏狱,交至大理寺牢狱。 此是为何? 曾重屺心中的疑问恰是丁蓝桉的疑问,曾重屺尚未问第二句,便听到丁蓝桉大声向丁瑁喊:“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儿! 咱们锦衣卫抓捕的人,如何就要移交到大理寺去?” 他问出了曾重屺想问的问题,曾重屺闻言一同直直盯着丁瑁,等着丁瑁的回答。 丁瑁瞪了眼冒冒失失的嫡子,冷哼一声道:“嚷嚷什么! 照办便是!” 言罢,他转身就走。 “父亲!” 丁蓝桉喊着还想追上去,却教曾重屺一把拉住手臂,他回头看拦他的曾重屺,“谷岫!” “别嚷嚷。” 曾重屺松开拉住丁蓝桉,指了指身后的诏狱大门,“再审审。” 他说完也是没再理会丁蓝桉,自个儿就又进了诏狱大门。 丁蓝桉看看已经看不到背影的父亲,再看看同样已经看不到身影的挚交,于原地纠结了一会儿,觉得别无他法,只好跟在曾重屺后面,也进了刚出来的诏狱。 然至掌灯时分,二人依旧没有任何收获。 “你说……这都打烂了,怎么还不开口?” 丁蓝桉也是头回遇到如此犟嘴的地痞,啧啧有声道,“莫不是此中还有其他内情?” “什么内情?” 曾重屺的神情似是在思考其他事件,对于丁蓝桉的疑问,他也只是随口一答。 丁蓝桉哪里会有头绪:“我也就这么一说。” 曾重屺回过神儿来,看着丁蓝桉道:“我进锦衣卫的时日比你长,大人虽是你的父亲,但要论了解大人在官场上的言行作派,我可以肯定地说,你未必有我了解你的父亲。” “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