耕读之家。 酝酿着“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” 的向往。 向前一步,轻扣门扉,程畿略提高声音问道,“阎文胜在家中否?阆中程畿冒昧来访。” 阎文胜,就是阎圃。 【注:阎圃字找不到,杜撰了个,取自“圃” 的茂盛之意解。 】 宅子内的读书声戛然而止。 随即,便有一阵脚步声传来,还颇为急切。 “噶唧” 简陋木门发出痛苦呻吟,应声而开。 只见一名头裹葛巾身着大袖缝掖儒衣的、年纪未至三旬士人,面带疑惑的先行拱手做礼,“不知程县令屈尊前来,有失远迎,罪过。” 口称告罪,神情上却没有什么愧疚之色。 颇得士人不卑不亢的气度。 “是我不告而来,倒是文胜莫见怪才是。” 程畿也拱手回礼,将此次来访的理由说明,“任事此县后,听闻县内有良才,得闲了便前来相见,却是打扰文胜闲情了。” 恩,这个时代登门造访,要提前投名刺知会主人,并说明来访缘由的。 “不敢当。 程县令来访,令我家中蓬荜生辉耳。” 阎圃也露出了笑容,客套了句,便伸手虚引,“请。” “请。” 入了宅中堂内,两人分主宾入座。 打着慕才而来的程畿,自然而然的谈论起了诸子百家等学问,以及大汉时局的考校等,并时不时对阎圃的作答赞赏几句。 而阎圃也很上道,在商讨之余也恰当的捧一捧程畿位尊而不卑下的作风。 双方就这样,深谙世事的借着繁文缛节做作,将初次谋面的陌生消弭。 也终于可以直奔主题了。 “文胜胸中所学,徒留乡野实属可惜。” 笑容晏晏之时,程畿终于图穷匕见,“我有心当次说客,不知文胜现今有出仕之意否?” “嗯?”